鹤九  

梦【我不是故意在情人节这天发的...】

【咔哒——咔哒——】头顶传来危险的像是有什么将要掉下来的声音。“哦...上帝,我的脑袋...疼!”当我正想检查下后脑勺是不是被凿出一个大洞的时候,右下方却随之响起抖动的锁链声,我的手纹丝未动,三指粗的一个环状物牢牢咬住了我的手腕。对,是咬,我明显感受到手腕那圈皮肤被细密的凸齿钉得陷了下去,可能那并不锋利,我没有流血,应该吧...该死的,我整个手掌都快被压迫得没有知觉了,如果我看得见,它们肯定已经因为缺少新鲜的血液供氧而涨得紫红,“等等...如果我看得见?”我停了几秒脸上并无异物感,这说明我没有被蒙住眼睛,可我为什么看不见了?!我尝试给眼睑下达命令,可笑的是我像个生来就没眼睛的怪物一般,原本应该接收信号的软组织不知踪影。“这...这就像一个乳胶面具一样...”我低声喃语。我开始听不太清头顶的声音了,所有的声音都飞速离我远去。

【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】这是我隐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我很熟悉这个嗓音,该死的我永远不会搞错它的主人。“尼亚?!你在搞什么鬼!”回应我的是如死般的寂静,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了。恐慌使我疯狂地挣扎,拼命想把手从桎梏中抽出,我感受到手腕的皮肤被铁齿刮破、隆起、撕开、剥落。“IS SOMEBO...”在我闭合嘴唇想再张开时,它们黏合在了一起,像是有无形的手抹了一把我的嘴,它就再也张不开了,从闭合的双唇向我的喉管推进,整个口腔都混为一体。失去了嘴的我只能拼命用鼻子呼吸,可...很快我就发现进入鼻腔的氧气越来越稀薄。

 

“啊——!!!!”我尖叫地从床上弹起,用尽我浑身力气呼吸,胡乱地用手摸索自己的脸,直到我确定我还是个“完好的”具有生命体征的人之后,才稍稍缓了过来。我已经很久没有做窒息的噩梦了,这感觉真他妈的糟。我扒了扒头,扭头望向对床,我记得梦里最后听到的是尼亚的声音,该死的尼亚!可本该有个小小隆起的白色被子却平坦地翻了开来,就像它的主人因什么事匆忙离开了一样。后背上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,我背过手把它拉开了些,松手又黏了上来,妈的!不爽!我干脆重新倒回了床。

“梅洛!!!!”门外传来琳达惊恐的叫声,门被哐的一样撞开,这个可怜的姑娘惨白着脸,一头散乱的头发睁大眼睛盯着我。

“琳达,你不该深夜闯男寝。”我不满地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。

“别说这些了,你快跟我来!尼亚...尼亚他...”可以看出琳达费了多大劲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,她狠狠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拉了起来。
“你说尼亚怎么了?”琳达的表情让我再一次陷入恐慌中,我连鞋都没穿,飞快跟着她冲出了房门。

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生可以跑得这么快,我想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让她稍微慢点,此时汗水却滑进我的眼睛,我反射性地闭起一只眼,另外一只眼看到琳达面无表情地回过头,用缓慢诡异的语调说:“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。”一瞬间我觉得血液倒流,立马松开了握着琳达胳膊的手,指尖冰凉的感觉还没散去,没等梅洛多问,琳达在一栋大楼面前站住了,“看,尼亚在上面。”她昂起头,夜风鼓起她白色的睡袍。

梅洛顺着琳达的目光看去,尼亚站在大楼的天台边缘,再前倾一点点,身体的重力就会把他拉离,砸在我们的面前。“哦上帝!尼亚!站在那儿别动!!!”我疯狂地叫道,隐约看到他的脸朝我这儿转过来,我撒腿朝楼上奔去。

等我赶到天台,被玛特告知那个白发男孩已经跳了下去,摔得血肉模糊,我脚一软跪在地上。突然时间停止,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“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结局”。但直觉牵引着我的身体飞快地下了一层楼,往窗外看去,此时应该躺在血泊与脑浆中的尼亚正艰难地扒住墙体的一条凸起,央求地望着我,我急忙探出身体去拉他的手,可是意外的重,琳达和玛特抱住我的腰企图把我和尼亚拉上去。可他纹丝不动,我的手腕越来越痛,我突然看到尼亚停止了挣扎盯着我,面如死灰,我反射性地甩开了他的手,尼亚,又掉了下去。镜头一转,我和玛特来到了楼下,我跟他复述刚才发生的事,说到“那时我的手真的好痛啊”随即抬起了小臂,原本应该是双手的地方空无一物。

 

我又再一次醒来。

“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。”


2018-02-13 评论-7 热度-7 deathnote黑色小本本mello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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